也已发出了“滋~滋~滋~”的足以令人惊骇的声音。
那颗会飞的妇人头颅在嘶鸣。
猛然间,一阵雷鸣般的喝吼,伴随着一道黑影,极快地飞出了屋舍,那妇人头颅如闪电般地窜出了门外,直向殇沫扑去。
可,那头颅只是刚飞出门外三尺,又传来了“嗖~嗖~嗖~”、“砰~砰~砰~”的巨响来。
数百长矛已飞出,硬生生的将那会飞的头颅钉了回去,死死的钉在了屋舍的门框之上。
那头颅没有发出万般嘶吼,反倒眸子更加蜡白,本就无瞳的眼睛,如今也变得比雪还要艳白。
这种艳白绝不属于地狱,但却比地狱的黑瞳还要令人生惧,掷出长矛的百名守卫均已目瞪口呆,惊容如木。
谁又岂能见过这般场景,一个被数百长矛扎得扭曲变形,不断飙血的头颅,其嘴角上竟在泛起着一抹淡笑。
这淡笑充满着讥诮与无视。
扬起淡笑的嘴,已不算是一张完整的嘴,任谁被那么多长矛同时刺中,都不会再成为一个完整的人的。
可,就是那张早已无法对称、血肉模糊的嘴角,却在挑战着屋舍之外的上百个人。
头颅下的血泊已凝聚成潭,头颅上仍在滴落着腥粘的血珠。
血珠落在时,也会伴随着脸上的碎肉与蓬卷的根根丝发。
带着上百名守卫前来的系销摩鱗,如从未来过一般,身子已颤抖到足以扭曲的地步,失去了所有的战斗能力。
远处还未来得及走近的暮云烟与王景弘也如身处在梦境中一般,在他们难以置信的眸子下,其双脚已不能再前行一步。
就在这时,那被上百长矛钉死在屋舍门框之上的头颅,又发出了“滋~滋~滋~”的嘶鸣,掉落在地的碎肉,也在缓缓升起,重新恢复着原本的模样。
又渐渐的,那头颅又一震一震的在横叉门框的长矛上移动,每移动一下,力道甚猛;每移动一下,便会飙出一道比火焰还热的鲜血来。
它不但不觉得痛,且要完全穿过那6尺2寸的数根长矛。
从长矛利尖处,穿到长矛的尾处,这个过程,无人能够体会是何种滋味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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